冉冉冉啦

[转载]德哈《世界在我手中》


远方Ⅳ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哈利从来没有如此认同过谁的观点,即使是詹姆斯,莉莉,或者是小天狼星,德拉科,亦或者邓布利多?因为人类是能独立思考的生物,所以必然存在异同,哈利已经习惯了争吵,辩论,观点相悖。
但是此时此刻,他躺在满地绵软的苔藓上,身边是繁茂的树木,头顶是浩淼的星空,教室里面光线昏暗,就像是黄昏时分的林间空地——哈利看着那宇宙,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眼前又好像依然是重重迷雾。
“无关紧要的伤痛,人类微不足道的意外事故,和广阔的宇宙相比,这些事跟乱爬的蚂蚁一样无足轻重,不受行星运行的影响。特里劳妮教授是人类的一员因此被蒙住了双眼,而且被你们人类的缺陷所束缚。”
哈利耳边响起费伦泽的声音,除此之外,他好像听不到其他声音,对方蹄子在踩在地面发出的声音,尾巴扫动的声音,或者其他同学的说话声,特里劳妮支持者的反驳声……他的眼前和心里都只剩下头顶这一片星空。
“西比尔·特里劳妮也许能预见未来,这一点我不大清楚,”费伦泽接着说,“但是她的时间几乎都浪费在自吹自擂的废话上了,这种废话被人类称作算命。而我在这里要讲解的是马人客观、公允的见解。我们观察天空,留心那些灾难或变故的重要动向,有时空中会标示出这些动向。也许要用十年时间才能确证我们所看到的。”
“或许她有洞彻的眼睛,这被人类称作天目,但是她因为个人的因素而导致天目浑浊。”
费伦泽的手指向天空中那颗最醒目的红色星星。
“在过去的十年里,有种种迹象表明,巫师界的人们只是在度过两场战争之间短暂的和平时期。能带来战争的火星在我们头上明亮地闪耀着,暗示不久以后肯定要重新爆发战斗。至于还有多久,马人也许能通过燃烧几种药草和树叶,通过观察烟雾与火焰,试着预测一下。”
或许人类就是不能从鼠尾草和香锦葵烟雾中看出预示未来的迹象,就像费伦泽说的:人类向来不怎么擅长做这种事,就连马人都是经过漫长的岁月才拥有了这种能力。
但是他同时也说:有时连马人都会看走眼,所以过于相信这一类事物是很愚蠢的。我希望你们能通过这节课明白,并且牢牢记住一个道理,没有任何事物是万无一失的,即便是马人的学问也不例外。
“他在他们族里的职位是智者吗?”在下课之后,从树林间一步走到走廊里的时候潘西跟哈利先聊着问,“我觉得他不仅是英俊,话里话外还都带着玄妙。”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哈利沉吟,倒是觉得他刚进教室的时候费伦泽看自己的眼神别有深意。
像星空的意思难是到——每一个闪念(每一次闪烁)间,未来都会发生变化吗?小小的改变,最后会影响到整个世界的未来?
“又或许他只是他们群落之中脾气比较温和,想法比较不同的一个。”哈利想到了费伦泽胸前那一块黑色的马蹄形淤伤,又有点希望对方不要掺和到人类这些破事里来。
他回头看了眼十一号教室被关上的门,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
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知道自己想做,正在做或者已经做完的某些事是费力不讨好甚至完全没有必要的,只是浪费时间白费力气的——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因为就算马人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是不是白费力气不是靠旁人来评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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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时间就在匆忙中从从阴沉沉的三月黯然进入风雨迭起的四月,气温就像温和无风的冬天那样,冰冷的雨丝接连几天连接着天地,黑湖水面倏然上涨,被繁重课业压迫的哈利真的很想在阳光下的草坪散散步。
但他已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蓝天了。
在这段时间里,老师与周围的人在不断地提醒他们,O.w.Ls考试离得更近了。五年级学生都多多少少承受着压力,忘了是格兰芬多还是赫奇帕奇的一个女生在上草药课的时候突然大哭起来,呜咽着说自己笨得不配考试,现在就想离开学校——结果她第一个收到了庞弗雷夫人的镇定剂而且在女生群中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哈利真的搞不懂女生这种奇妙的动物……尤其是在潘西跟他断断续续磨叽了一个下午,从作业磨叽到魁地奇训练又磨叽回作业,在哈利终于把自己的作业借给她参考之后又开始说起了感情问题。
“说实话,我真的好羡慕你们。”潘西的脸上带着忧郁的笑容,“你和德拉科,我从没见过比你们还要好的……再看看我……”
哈利保持着惊诧的表情呆若木鸡,完全不明白潘西到底想说什么,而且她和布雷斯不是一直都那样吗?他要回什么……?
这时候‘最好的’德拉科就十分适时地拿着茶杯回来了,他刚刚听到的所有对话,“说实话,你只是活得短见得少。”
被这句话说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忧郁下去的潘西:“……”
“还有,”德拉科扫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想抄,后面可还有千军万马等着呢。”
潘西十分利索的站起来挥了挥手,“改天再聊吧。”
哈利:“……”
不过虽然写完了作业,但是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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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哈利就在一种很懊恼的状态下知道了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整个学校都是风言风语,《第二十八号教育令》取代了《第二十七号教育令》贴满了学校的每个角落,城堡里的人似乎都听说邓布利多在制服两名傲罗、那位高级调查官,还有魔法部长和他的初级助理以后逃走了,但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就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猜想,每个学生都在谈论这件事,并且传出了很多个不同的版本。
这倒没什么,信息在传播过程中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失误,哈利只是好奇他们为什么都那么笃定于自己的版本——比如福吉的脑袋变成了南瓜或者其他东西,就连圣芒戈都束手无策。
早饭的时候,礼堂的氛围也很奇妙,教授们看起来都不是很开心,麦格教授的脸甚至就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那么冷硬,而乌姆里奇,脸上挂着甜腻的,自以为所有人都在祝福她的笑容,但是据传言,她才因为无法进入校长办公室而大发雷霆。
哈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照他错乱的时间线这件事情应该不会这么早发生啊),但是纳威在场,这是毫无疑问的。
另一个毫无疑问的事情,就是他不会去问纳威与之相关的任何事。
“邓布利多不久以后就会回来。我们上二年级时,他们没办法赶走他,这回他们照样办不到。”在去上课的时候,哈利听见一个格兰芬多这么对纳威说,显然是刚从他嘴里得知事情所谓的真相。
相比起这种一眼就能看到结局的事情,哈利更乐于知道帮助乌姆里奇的那几个学生到底是谁……至于告密生,听说拉文克劳的玛丽·埃塔在昨天就住进了校医室,虽然哈利也不是很清楚在少了魁地奇和,嗯,很多奇妙青春期心理作祟的情况下这个姑娘怎么又会进了D·A。
照他观察纳威和秋·张只是普普通通的点头之交啊……或许因为塞德里克的事情稍微接触过……或许秋·张这把真是因为喜欢才加入D·A练习防御术?然后再一次导致自己的朋友告发了他们?
真是一切都有可能啊……不过这些对哈利来说都只是随便想一想的笑谈,就连他在这次的事件中唯一在乎的——谁是乌姆里奇的左膀右臂?在看到那几个没什么印象的(估计就算在自己学院里也是籍籍无名),胸前带着代表调查行动组成员的小小银色I徽章的学生的时候,也只是毫无恶意的冷笑了一下。
他看到了四种颜色的领带,和四个学院的标志。
“哦。”德拉科看了一眼那几个在谈笑的学生,很是了然,“威廉·贾森布。”他抬抬下巴跟哈利示意那个扎银绿色领带的瘦高个,“他父亲在魔法部上班,不过是个注定没什么建树的职位……不过儿子搭上乌姆里奇的船之后可能会得到一点褒奖也说不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哈利说,“希望他们不会太嚣张,虽然乌姆里奇给了他们嚣张的权利。”
“嚣张?”德拉科齿间咀嚼着这个词,“权利?”
“破坏级长制度,编外人员扣分。”哈利解释道。
德拉科在听到哈利解释之后毫无预兆了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无厘头的笑话一样,“希望他们向梅林祈祷不会犯在我手上,不然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嚣张。”
哈利揶揄的点点头,没说什么。其实心里早就笑开了花——我可是切身体会过你有多嚣张的,看我不顺眼的扣分狂!不过也真是奇妙,谁又能想到当年拿‘因为我不喜欢你’当理由扣他五分的家伙如今和他互相喜欢的不行,反正当年的哈利肯定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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